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@蓝色英短猫正在跳墙

朋友的朋友 04 END

赖冠霖x裴珍映






赖冠霖觉得裴珍映根本就不喜欢自己。

篮球赛赢了,可场边少了他最在乎的身影。更雪上加霜的是,等他回到教室,发现课桌上牛奶盒、感冒药等一堆小玩意儿摆的整整齐齐,全是他曾经送过的。看看日期,还都显示着今天,撇清关系的意味再明显不过。

赖冠霖很挫败。

从他身边的好友下手、借此吸引他注意力的方法本来就蹩脚的可以,裴珍映大概还是最在乎朴志训的,无论是明面上的陌生也好,躲闪投过来的视线也罢,他有什么自信笃定裴珍映是在看自己呢?

他甚至暗暗猜测裴珍映会否只把他当做会抢走朴志训的人来看待,一想到有这种可能,他就愁得写不进作业,搁下笔恹恹在桌上骨碌碌拨弄了两圈,他捞起围在椅边的小土狗,放在腿上一下一下顺着毛。

“要不是你,哥根本就不认识我。”

他托起小土狗的两只肉爪子,兀自嘀咕道:“嘿,再帮我个忙怎么样?你会递情书吗?或者你就去他面前卖个惨,珍映哥那么善良,肯定会心软的,”赖冠霖掐着嗓子,模仿着小孩儿细嫩童声,“你跟他说,‘冠霖好可怜喔!你不要不理他嘛!’”

说罢他便笑开了,抱起小狗旋身翻上了床,一连打了四个滚,直到人堪堪挂在了另一侧床沿。

“唉!”

他把脸埋进了柔软的枕头里,拱起脑袋蹭了蹭。

“怎么感觉还是有点儿难过。”



搁在床上的手机短信音响起时他正和一道数学大题负隅顽抗,带着“也许是珍映哥发来的也说不定”的美好期待,他第一时间扔开笔,整个人张开双臂扑腾到了床上。

短信来自志训哥,不过提到了裴珍映的名字。朴志训写道:「那个护腕不是我送的啊。对了,珍映好像有点不开心。」

赖冠霖不自觉屏起气,逐字把这条信息反复研读上了三遍才敢确定。心底呼之欲出的答案伴随巨大喜悦破壤疯长,他差点情不自禁想要欢呼。

这个意思是,护腕,其实是裴珍映送他的吗?

裴珍映喜欢黑色,平时私服穿搭也以黑白灰为主。所以赖冠霖在看到课桌上颜色鲜亮的护腕时,思索了一圈也没敢往裴珍映身上想。

他鲤鱼打挺般从床上跃起,伸手捞过放在书桌角落的护腕,宝贝似的贴在胸口,无声傻笑起来。

这会儿赖冠霖可恢复得意了,他回忆起,那日他去给裴珍映送牛奶,顺手拿过他笔袋里的笔写字条,写完放回去,指尖碰触到一枚圆润光滑的小物什,他还好奇地摸了摸。

现在想来,那分明是他的袖扣。

赖冠霖又觉得,裴珍映可真是太喜欢自己了!


**


裴珍映口袋里揣着一堆小纸条,手提垃圾袋去走廊尽头倒垃圾。

垃圾袋哐当入了筐,他掏出纸条,右手凌空举于筐口上方,拇指用力摩擦过纸面,一点点往上挪移。

纸张将要脱手之际,直挺的胳膊却突地打了弯,左手有备上前,张合间拢住了就要四散的脆弱纸片。

他想:我就再看最后一遍。

五分钟后,裴珍映口袋里揣着一堆揉得皱巴巴的纸团踱回了教室。

值日生都走光了,又只剩下他一人。检查完紧锁的窗户,他慢吞吞走去教室后门关吊灯与电扇。

他这一天做什么都有些心不在焉,对外界的感知格外迟钝。一道不属于自己的影子在面前墙面上虚晃了好几下,他才察觉到身后有人。

裴珍映转身对上赖冠霖的眼睛,面色无波无澜,默不作声绕过他去拿自己放在课桌上的书包。

赖冠霖就安安静静跟在他身后。裴珍映走,他也走;裴珍映站定,他乖乖等在一旁。

眼见着裴珍映慢条斯理收拾完课桌,俯身检查了桌洞,再往旁侧偏了一步,生疏的避开了他,赖冠霖总算忍不住了。

“珍映哥,我错了。”

他两手拽住了裴珍映的衣袖,微微躬身,半倚在对面课桌上,可怜兮兮地抬眼看着他。

上半身看起来诚恳无比,腿却颇不老实,两腿交叠相绕,牢牢将裴珍映锁在了身前,分毫动弹不得。

裴珍映依旧是那副漠然神色,还象征性地甩了甩袖子。赖冠霖注意到他害羞时常见的微垂着头咬住下唇的小动作,更得了便宜卖乖,手里攥得更紧,身子也随之向他倾去。

“不知道是哥送的护腕所以误会了,对不起。还有,一直喜欢的都是珍映哥,现在才告诉你,对不起。”他手指下滑,改为了抓着手腕的姿势,讨好般轻摇了起来,“我真的很喜欢哥,你能不能不要生气了呀?”

啪嗒。

一颗晶莹的水珠砸落在他的手背,碎裂成了一朵透明的无骨花。赖冠霖讶异地托起裴珍映的下颚,心疼的用拇指轻柔抚去他脸上水痕。

裴珍映摇着头挣开了他的手,把脸埋进双手里,狠狠吸了吸鼻子。鬓发外他的耳廓烧的通红,可再抬起眼,除了仍饱含水色的眼睛,再也没有一丝情绪波动过的痕迹。

赖冠霖心下慌乱,一时没了底气,来之前种种自信的假设全都抛诸脑后。他像是急切的想要证明些什么,一把扣住了裴珍映的腰,压迫性地逼着他步步后退,直到脊背抵上了冰凉墙面。

“哥明明就是喜欢我的,为什么不承认?”

他口吻近乎无赖,语速飞快,不给对方任何反驳的机会:“要是不喜欢我,为什么把我的袖扣一直放在笔袋里,为什么在我和志训哥讲话的时候总是偷看我,为什么因为我误会了护腕的事就那么生气?”

裴珍映睫羽沾了点水渍,轻轻眨了眨眼,想说些什么。赖冠霖任性地直接捂住了他的嘴,略微低头,霸道地与他额头相抵:“不许你反驳!反驳就是撒谎!谁撒谎谁是……是小狗!”

近在咫尺那双眼一瞬间瞪大,裴珍映“呜呜”挣扎了两声,看起来比刚才更生气了。

赖冠霖此时才知道心虚,蔫头耷脑撤开距离,单手不情不愿地卸了力。指腹离开面颊时还轻轻蹭了蹭,想要留下最后一点残存的温度。

裴珍映被他抚过的肌肤仿佛簇燃过一星火苗,温度持续上升,直到酥麻燎烧起来。顾不得脸红,裴珍映两掌一合,用力捧住了赖冠霖的脸。他表情看着有些凶,眼波微漾,脸颊滚烫,又好像一只龇起乳牙耍狠的奶猫:“我哪有说我不喜欢你!是你一直不让我讲话!”

说罢,还觉得不够解气,他踮脚贴近了赖冠霖,嗷呜一口咬上了他的脸颊,磨牙般来回厮磨了几下。

欣赏着与对方帅气的面庞毫不搭调的一圈滑稽牙印,裴珍映总算笑了。赖冠霖这下才咂摸出他刚刚的意思,又惊又喜,单手捂着脸半撒娇的委屈道:“珍映哥,怎么这么凶啊。”

“谁叫你总骗我。”

裴珍映眼睛一弯,笑意盈盈伸手帮他揉着脸颊,“小骗子。再骗我还咬你。”

“太凶了。”

赖冠霖做了个泫然欲泣的表情,很快绷不住自己芝麻粒大的演技,又笑出了一左一右两个圆圆的括弧。

裴珍映眯着眼跟着他笑,连赖冠霖什么时候摩挲上他嘴角的都不知道。等到回过神来,对方已换下了天真神色,眼波微暗,拇指揉按过下唇。

身后是坚硬冰凉的墙壁,温热鼻息似有若无拂过面颊,裴珍映避无可避,几乎要溺死在他炙腾的眼波里。

赖冠霖盯着近在咫尺的柔软嘴唇,哑着嗓子,笑得竟有些邪气。

“不过,如果是珍映哥的话,再凶一点也没事。”


**


哥你好甜。

闭嘴。

又凶我!再亲十分钟!

……







END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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